西阴村遗址考古发现 与“丝绸之路”的起源
文章来源:运城日报1515666251
说起嫘祖养蚕,就不得不说说夏县的西阴村遗址。西阴遗址村的首次考古发掘被称作是“我国近代考古学史上的标志碑”。
西阴村遗址位于夏县尉郭乡西阴村的西北部,遗址西北隔鸣条岗近涑水河,东南隔青龙河依中条山,是一处新石器时代遗址,东西约560米,南北约800米,面积约30万平方米。该遗址1926年10月18日由清华大学考古学家李济主持发掘,是中国考古学者主持发掘的第一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也是中国人首次独立主持的田野考古工作。遗址内发现有窖穴、灰坑等多处遗迹,并出土各种陶片、石器、骨器数箱,特别是在遗址中发现了半个蚕茧(现存台湾故宫博物院),证明了远在6000年前,这一带就出现了植桑、养蚕业。文物遗存:仰韶庙底沟类型文化遗迹有半地穴式圆形或长方形房址及不同形状的灰坑。出土遗物包括石、骨、蚌、陶等类。主要器型有釜、灶、夹砂罐、尖底瓶、直口或敛口钵、敛口瓮、、彩陶罐等。其他遗物还有石刀、锛等。
新中国成立后,于1959至1963年再次对该遗址进行了考察,1994年进行了第二次发掘,此处为新石器时代仰韶庙底沟类型文化、西王村三期文化、庙底沟二期文化、三里桥类型文化和商代二里冈文化,庙底沟类型文化和庙底沟二期文化遗存最为丰富。
西阴村遗址在我国考古学研究中有着重要地位。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说:“山西夏县西阴村遗址,东西约560公尺,南北约800公尺,面积很不小,遗址中有长方形土坑,四面有壁,像个小屋,许多小屋相连形成一个村落。如果当时居民不从事农业,不可能过有这种相当巩固的定居生活。”
1996年,国务院公布西阴村遗址为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说起中国丝绸的诞生,就要追溯到四千七百多年以前的远古时期;说起我们夏县的巾帼女杰,嫘祖是最值得浓墨重彩描述的一个。嫘祖,一个平凡的劳动女性,一个伟大的女性,她的名字几乎可以等同于“丝绸”的代名词,四千多年来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西阴遗址的发掘,除了震撼学术界的一些文化成果外,最值得世人为之瞩目的就是,发掘出“半个人工切割下来的蚕茧标本”。这一发现,不由得使人联想到中国古籍《政鉴外纪》《淮南子》等书上记载的和历代农书上复述的“嫘祖养蚕”经典传说故事。时任清华学校(清华大学前身)国学研究院人类学教师李济先生在《西阴村史前遗存》中这样写道:“我们最有趣的发现是一个半割的,丝似的,半个蚕壳。用显微镜考察,这茧壳已经腐坏了一半,但是仍旧发光,那割的部分是极平直的。”清华学校生物学教授刘崇乐先生替我看过好几次,他说:“他虽不敢断定这是蚕茧,然而我也没有找出什么必不是蚕茧的证据。与那西阴村现在所养的蚕茧比较,它比那最小的还要小一点。……也不会是野虫偶尔吐的,因为它是经过人工的割裂。”后来,李济先生于1928年把那珍贵的半个人工切割下来的蚕茧拿到华盛顿检查过,证明了是家蚕(Bomby xmoyi)的老祖先。李济先生这样感叹:“蚕丝文化是中国发明及发展的东西,这是一件不移的事实!”对于这一蚕茧标本,世界上许多研究中国科技史的学者都予以关注。日本学者布朗顺目就是其一。
那么,那个蚕茧的标本,会不会是后世混入的东西呢?运城文博考古专家卫斯先生经过深入的研究,得出这样的结论:“早在夏代以前,晋南的广大地区已经开始人工养蚕是比较可靠的,同时作为我国北方人工养蚕的最早起源地也是比较可信的”。从而卫斯先生坚信:“西阴遗址所出土的蚕茧标本属家蚕之茧”。现存于台湾故宫博物院的西阴遗址考古发掘的半个人工切割的蚕茧标本,已被确认为中国丝绸史上最重要的实物证据,被写进多种史学著作。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它将充分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那么中国丝绸的起源应该就是夏县西阴村,也可以这样认为,中国“丝绸之路”的原点就在夏县西阴村。这是运城市“古中国”亮丽的人文名片,对如何弘扬和传承丝绸文化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我们真的可以这样重复经典的故事:春暖花开的时节,轩辕黄帝的美丽皇后——嫘祖西陵氏,从掉到热水杯中的被称作“蚕茧”的东西找到了灵感,于是,一种被称为“丝绸”的东西,温暖了中国四千七百多年的时光,也让世界亮丽了四千多年……